“神,是另一种被铐上枷锁打上烙印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这么说?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们必须维护那些属于自己的秩序,以便继续统治自己所拥有的特权。”

    “你见过神仙吗?”

    “啧,小丫头,俺老孙怎么说也是当过神仙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现在呢?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瞧见了嘛。法力全失,苦哈哈地被镇压在这儿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想走吗?”

    “一开始是想的,后来慢慢地也麻木了,觉着这么下去倒也不错。不用考虑太多,不用去揪心那些明争暗斗,纵使满腔抱负如何?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我听闻,这里镇着个大妖怪,是你么?”

    “喂,俺老孙都说了,我可是神仙——曾经。”

    “神仙,肚子会不会饿?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会不会饿?”

    “也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相信你是神仙了……曾经。”

    “你Ai信不信不信拉倒。”

    “神仙,你可以帮我个忙吗?”

    “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一次被拒绝,下次她便又来,带了一堆瓜果蔬食,献宝似的摆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虽说是被镇在山下封了起来,好歹手脚还能动弹,不妨碍他随心所yu吃点零嘴,这小家伙来得勤快,三五不时就往他这跑,也不知道是怎么骗过那些排山倒海般的咒语封契。

    大概,天赋异禀。

    她自小就留着及耳的短发,黑黝黝的双眼生灵活现,穿着身不l不类的僧袍,洗得发白,边缘皱巴巴地揪成一团,是从山的那头飞快跑来时弄的。

    每每总让他按捺不住替她整理一番,而她就那么直gg地瞧着他,隔一会儿就递来一个问他吃不吃。

    小鬼头就是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