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伊拉里家背信弃义在先不说,竟还由着同族的侄女诋毁咱们女儿,这个你要心里有数才是。”

    闻言,巴父冷笑,“这阵儿我刚腾出手来,他们家真以为搭上了乌雅氏那条线儿我就没办法了?现在那府上,他们自己还闹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真以为他儿子就挨了一顿揍就过去了,可没那么容易!”

    巴雅拉夫人沉着脸,“可恨他们家那侄女还同阿冉一同入了贝勒府,还住在了一个院子,想也知道每天要受她多少碎嘴子!”

    又冷笑:“谁家的女孩子能给教养成这般模样?背后诋毁人名声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,她们家不是靠着伊拉里魏康他们家吗?等她们靠着的山也自顾不暇,且看她还能不能得意?”

    夫妻两个商议定了,巴雅拉夫人摆摆手,“得了,话也说明白了,回你的书房去!”

    巴父揉揉身上,瞧瞧翻了个白眼,嘴里嘟囔着用完就扔,还是老老实实地出了房门,开始合计。

    想到那一家子,嗤笑不已,真当乌雅氏那黑心肝儿的多好心呢,牵个线真当日后什么都替他们家挡着?做什么梦呢?

    还有那个萨克达家,横插一脚还要掺和着踩她女儿,也别想好过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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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到了正月十一往后,宴会逐渐少了起来,胤禛与乌拉那拉氏两个,倒也能闲下一些功夫。

    胤禛得了空,考校好了儿子,便悠悠地在府上转着,走着走着,便到了青黛院门口。

    跟在身后的苏培盛一见这地儿,微微挑眉,心中暗叹。

    生了那么个模样,谁见了不多上心两分呢?

    他虽是个去了势的太监,无心这些情情爱爱的,但男人的心思,到底还是懂得几分的。

    这时候伊格格身边的丫鬟正好出来,拿着缎子到针线房,准备叫她们给做上两身衣裳,下剩的作几方帕子、荷包用。

    没想到刚出了门儿,迎面撞见了贝勒爷进了院子,直直朝着正房的方向去了。

    “奴婢见过贝勒爷,贝勒爷吉祥。”

    还在屋子里犯懒,靠在美人榻上的伊格格闻得这声音,一个激灵,直接坐起了身,眉开眼笑,暗赞真儿机灵。

    开了门,就要迎上去,“贝勒爷来了,妾身给您请安了……”

    胤禛脚步停住,冲着她微微颔首,才又往正房去了。

    伊格格一番热脸贴了冷屁股,被撂在那儿,一院子的人看着,好不尴尬,恨不能找个地缝子钻进去。

    偏她还不能挂脸子,要笑不笑的,面上僵硬。

    院子的人都朝着她看两眼,嘴上不说,心中不定嘀咕什么呢。

    在这院子里,伊格格人缘可没玥冉的好,准确来说,是银子没使够,偏脾气还不好,就更叫一些人心里不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