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沈铭峰如死狗一般,没反应,宁兮看向低头跪着,不停颤抖的周管家。

    “周管家,没什么要说的吗?”

    “我说我说。”大祸临头的恐惧之下,周管家顾不得什么主仆情深,不停求饶。

    他头杵在地上,闷声道:“赵夫人性子烈,被软禁之后,一直不肯屈服,想尽办法要逃出去。

    少爷也怒了,再加上少爷一直不喜欢女子,还要对赵夫人谄媚奉迎,心里对其已经反感和厌恶。

    于是,少爷便命人造了一个密室,将赵夫人软禁其中。心情不好,便会独自进密室待一会儿。

    我每日为赵夫人送饭,都会附上一瓶伤药。

    后来少爷带了那个少年回来,便不再让我进密室了,而是让那个少年进去。

    两个月后,再次进入密室,赵夫人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仅仅几句话,不难猜测,沈铭峰这个变态,怕是没少折磨赵拂雅。

    宁兮深吸一口气,忍下愤怒,问道:“怎么死的?”

    周管家犹豫了一下,正要说,宁兮打断了他的话,“写出来。”

    她想为赵拂雅保留最后一点的颜面。

    斐玉送来纸笔,周平歪歪斜斜地写下当时的情形。

    纸上的内容,宁兮没看完,气得手发抖。

    太惨了!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的人?

    对赵拂雅的同情和怜悯,加上执念的愤怒,宁兮暴走了,执念也再一次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。

    她冷着脸,散发着寒冰般的气息,走到沈铭峰面前,取下重明腰间佩戴的匕首,蹲下身,看着沈铭峰,“你想怎么死?”

    说话的同时,她将沈铭峰的右手翻过来,上面有一道新伤,和手上的匕首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执念邪肆一笑,“还真是你啊!”

    它用匕首尖部从沈铭峰的手指齐根划向指尖,不深但足够流出鲜血。

    十指连心,每一道伤口都能带来巨大的疼痛感,最重要的是它划得很慢。

    沈明峰又被军卫压着,根本动不了,只能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匕首在自己指间划着。

    视觉的冲击,再加上强烈的疼痛感,沈铭峰痛得痉挛,用尽全力挣扎。

    但娇生惯养的公子,哪有常年训练的军士力气大,挣扎无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