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原来那就是摧魂鞭啊。”隔着太远,晏昊只见一道白影,并没看清摧魂鞭具体是个什么样的。
“‘一鞭长啸,魂毁魄销’,说的就是你师父的摧魂鞭。”文木把手中半截子燃着的柴火丢进篝火堆中,拍了拍手,下意识朝姜尔雍练鞭的地方看了看。
“可我从未见师父用过啊。”
“雷霆之怒,一次就足够震慑人家一辈子,恐惧感的产生跟受惊吓的次数无关。”文木不知想到了什么,嘴角莫名扬了扬。
“那……那为什么会自……用匕首伤自己呢?”晏昊喃喃地道。
“为什么会自残是吧?”文木冷笑了声,“我也不知道,你要是好奇,去问你师父。”
“我不敢问。”晏昊抹了抹眼泪。
“我也不便问,”文木长呼一口气,“摧魂鞭遇血才会收是没错,但并非只有主人的血才行,野鸡野兔的血都行,你师父喂它自己的血,应该是另有原因吧。”
“每天都划自己一刀,身体哪受得了。”晏昊担心地道。
“凭你师父的修为,自是死不了,”文木脸上没什么表情,“一滴血就够,摧魂鞭见血就行,又不在乎血多血少。”
“文爷!”晏昊不满地叫了起来。
“嚎丧呢,你师父自己患了失心疯,自己折磨自己干我什么事,又不是我叫他自残的。”文木冷冷地道。
“文爷!!”晏昊急得直想哭。一想到师父天天都要划自己一刀,放自己的血,晏昊心痛得要命。
“别鬼叫鬼叫,你师父快回来了,赶紧窝回去,”文木提醒道,“不想找不自在的话,今天晚上的事就权当没看见。你师父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,每天放点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摧魂鞭是凶兵器,你师父这样做应该是有自己道理的,可能是为了防止摧魂鞭的反噬。”
“哼!”晏昊气乎乎地钻进了窝棚。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?我每天给你来一刀试试。
鸟鸣猿闹,一夜无梦的子雅回醒来才发现就彵一人起得晚,师父他们都在迎着朝霞做吐纳操呢。
“尔雍兄,我们是绕着蒙乐山走还是直接翻山过去?”文木指使着晏昊拆窝棚。
“特地绕路到蒙乐山来,自然是要翻山而过。”姜尔雍看了看云海茫茫的群山道。
“哦……”文木欲言又止的,最后还是无所谓地道,“好吧,随你。”
“师父,山高林密,可能有不少凶猛的野兽。”子雅回缩了缩脖子道。
“嗤,这么多年来,山高林密的地方去得还少啊,现在倒越来越胆小了。”晏昊耻笑道。
“再凶的野兽,你唢呐一响,保管都成你跨下坐骑了。”文木开玩笑道。
“文爷莫要取笑了,我哪有那个能耐。”子雅回呵呵地道。
“跟你们讲个故事,想听么?”姜尔雍突然兴致很高地道。
“师父快讲。”子雅回连忙附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