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。
他走出去,快步行到厨房,让当值的大厨现炒了三个菜,炖了碗火腿煨肘子,做好后,全都装进食盒里,提着往后巷走去。
刚出门,就瞧见自家的驴车停在巷子口,十七岁的大儿子正站在驴车跟前,踮着脚尖,往车上悬挂了一盏写了“陈”字的小白灯笼。五块五毛网5K5M.
莫掌柜疾步走过去,他素来话少,直接掀开车帘,将食盒和温好的花雕酒放进去。
“爹,您今晚还不回去?”
“嗯。”
莫掌柜从大儿子手中接过包袱,抬手,替儿子拂去暖帽上的雪,淡淡说道:“少东家在曹县,不单咱们酒楼,其余的钱庄、绸缎坊和成药铺子的大掌柜们都在柜上支应着,宁愿这些天忙点,也别叫上头挑出错儿来。你回去告诉你娘,早些睡,别等了,衣裳够穿,也别再送了。对了,晚上过来的时候,路上可有人盘查?”
“放心罢,抓人的是李校尉和县衙的军牢,即便不认儿子,也该认识咱们车上的灯笼,没人查我。”
“那就好,眼瞅着天越来越差,晚上走夜路要当心。”
莫掌柜瞅了眼驴车,松了口气,轻咳了声,道:“今晚酒楼专门做了火腿煨肘子,那肘子炖得好酥烂,你们娘儿几个好好尝尝,行了,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马鞭一扬,驴车摇摇曳曳地消失在漫漫雪天中。
驴车内有些黑,只悬了盏豆油小灯,里头坐着两个男人。
左良傅抱着绣春刀,闭眼假寐,俊脸写满了心事。
而这边,夜郎西神色甚是欢愉,他打开食盒,将酒菜全都端出来,连筷子都不用,直接上手抓了条炙羊肉,狠狠地喝了口花雕,叫了声痛快。
“大人,您不吃点么?”
夜郎西嘴里都是肉,含含糊糊道:“升云酒楼的酒菜真没得说,太他娘带劲儿了。”
“不吃。”
左良傅摇摇头,淡漠道:“你看看那个肘子里,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。”
“行。”
夜郎西放下酒壶,从碗里抓起肘子,两手撕开。
只听咚地一声,从里面掉出个白玉扳指,骨碌碌地滚,滚到了左良傅的腿边。
“呦,老莫给大人上供了呢。”
夜郎西笑着打趣,故意道:“瞅着怎么如此眼熟,咦?这不是大人丢了的那个扳指么。”
左良傅终于愿意睁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