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能使用灵力的荒域之上,想爬上几十米之高的粗树谈何容易。
鹤轩月见过更离奇的,那便是长在株近一米高的食人花嘴里。
想要摘它,可以。
把身子伸进食人花嘴里。
然后……
就没有然后了。
曾经真的有傻子想去尝试,结果白送一只手。
有些聪明的想把食人花砍死再从它嘴里取草。
可食人花更精,在死前就用酸液将漠忧草腐蚀。
鹤轩月至今还记得那群人以头抢地的画面。
滑稽得很。
没憋住笑出声,鹤轩月好是怀念当初与暮歌行走荒域的日子。
自由、潇洒。
可后来……
都怪自己,毁了原本拥有的一切。
虽然后面用命偿还了过错,可失去的却再也回不来。
一念之差有多恐怖,鹤轩月不敢再回想。
不放过周围任何可能会藏有漠忧草的地方,鹤轩月放慢脚步细心观察。
废弃的蚁穴、干枯的树洞、乃至于石头缝里他都没放过。
走过的路越多鹤轩月越着急。
暮歌的伤不能再拖,必须尽快找到。
惹眼的绿瞬息而过,鹤轩月捕捉到目标消失的方向疾驰追去。
第一次遇见‘移动’的漠忧草,速度还如此之快。
鹤轩月锁住眉头聚精会神地辨认那到底是什么生物。
他手脚灵活地翻越石块树干追赶,却没注意到从侧面突然冒出的另一道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