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苏末猜测是方仕许诺好处,才使得谢温辞前来落山村做夫子。

    谁曾想竟是人情债。

    她心不在焉的端着碗,边吃饭边琢磨。

    饭後,顾锦年收拾饭桌,随即顾平安去厨房洗碗。

    等将顾杏年哄睡着後,苏末才敲响顾锦年的房门。

    “锦年,睡了吗?”

    正在看书的顾锦年从床上下来,套上鞋便去将门打开。

    “娘,有什麽事吗?”

    “村塾来了位新夫子,是元雍二十四年的举人,娘希望他能收你为徒,可懂?”

    顾锦年对苏末素来是言听计从,他点头,狭长的眼眸如渊似墨。

    “我会好好表现的。”

    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。

    苏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眸光落在床上的书籍处,微微皱眉。

    “好学是好事,但娘也说过,要注意劳逸结合。

    你还小,身T健康才是眼下最重要的,书娘先拿走,等晚上再还给你。”

    说罢,她走进去,拿走放在床头的书,临走前还不忘催促和叮嘱顾锦年。

    “赶紧ShAnG睡觉去。

    对了,下午你和平安记得带杏年去给羊割草,还有去海边捡海螺。”

    从顾锦年屋里出来,苏末将书给放到书房去,随後拿着麻绳上山砍树去。

    冬日临近,竹床睡着不暖和,苏末便寻思赶在下雪前做两张架子床出来。

    前几天一直下雨,树木都是cHa0的,苏末将砍好的树拖回去,藉着落日余晖,弄成木板倚靠在院墙边,趁这几日天晴,好好晒晒。

    夜里吃过晚饭,惠娘藉着微弱的月光来到顾家。

    “王魁星从县里回来了,你这会得空不?”

    王家在县城有租一间屋子,大通铺,王家四个读书人在书院读书的时候住。

    王童生考上秀才後,打算一鼓作气,参加明年的乡试,便搬到县里租的屋子去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