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薛良喝的时候,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,还是几次干呕,差点没给吐出来,才算是把一碗喝完。

    薛科也没觉得能治好,一家人基本上是都已经不抱希望了,他都没多问,倒是饿的不行了,先动了筷子。

    腊肉一入口便眼睛一亮,以往老婆子做的时候,都是又咸又硬的,吃一口肉得就三口水,可今天这腊肉牙口不好都能吃,软糯油香,又咸淡适中,一下勾起了人的胃口。

    “好吃。”薛登高一连夹了几块放进自己碗里,瞧着吴初言总算没那么不顺眼了:“没想到你手艺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连张秀尝了一口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,先是瞪了薛科和薛登高一眼,才冷哼一声:“你们爱吃她做的,以后就让她做饭!”

    “我没意见。”薛登高嬉皮笑脸的,能吃好吃的,又不是自己媳妇儿,他当然乐意。

    吴初言也没做声,实在是她也吃不了张秀的饭菜,自己做就自己做,反正她也不忙。

    因为家里太穷,食材和调料都限制了她的发挥,吴初言尝了尝,其实也就算一般水平,当然,对于他们来说,确实算是伙食改善了,只是不管好吃难吃,重口还是清淡,薛北祁都一个反应,从他的表情中,你绝对看不出来今天的饭菜可口与否。

    吃了饭吴初言就去给薛良针灸了,只能是作为辅助,帮助排毒和恢复腿部机能,薛良按照吴初言所说,把裤子挽到大腿处,还有些放不开,两个手紧紧握着拳,白皙的脸颊发红。

    “放松。”吴初言把针消过毒,一看他这么紧绷,感觉好笑,拍了他小腿一下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没被女人碰过的薛良吓了一跳,下意识的一缩腿,却被吴初言按住,她好笑道:“又不是女孩子,难不成还怕被占了便宜?深呼吸,肌肉放开,不然我怎么下针?”

    薛良也觉得不好意思,便干脆把眼睛闭上,慢慢的放松了下来,吴初言这才全神贯注的给他施针。

    薛北祁一直站在门口默默的看着,她的手法瞧着挺专业的,不像是在乱来,薛良的腿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,若是真能治好,那他还真欠这个女人一个大人情,至于说她多加了几味药那点小私心,已经微不足道了。

    把针都扎好了,吴初言才洗了洗手在椅子上坐下:“待一刻钟再拔。”

    薛良点点头:“为什么一点也不疼?”

    “扎穴位自然不疼。”吴初言见薛北祁走了,这才状似无意问道:“你的腿是怎么被咬的?”

    薛良沉默了下:“就是跟大哥进山的时候不小心被咬的。”

    果然跟薛北祁有点关系,难怪他这么上心,不过看薛良的神色,显然不止这么简单,毕竟也不熟,人家不告诉自己也情有可原,吴初言便不再多问了,等时间到了拔了针就回屋去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刚吃了早饭,对门的孙大妈过来通知:“老薛家的,村长的大女儿要出嫁,这两天需要人准备宴席呢,你看你去不去?”

    张秀正准备要去地里呢,闻言皱眉:“这两天正忙着锄地,是一定要去吗?”

    孙大妈一拍她胳膊:“不是,傻呀,我这不是喊你一声,去帮忙的家里可以免费去吃席的,不然到时候成亲不都得来啊?不得送礼金吗?”

    张秀把锄头一放:“那我是得去!”她家里哪里还有闲钱的。

    薛科在旁边悠悠道:“去什么去?自己做饭多难吃不知道?让老大家的去不就行了?”

    张秀这才想起了吴初言,刚好她在家不知道瞎忙活什么呢,她一拍大腿:“对呀!你看我这记性,等会儿啊,我进去叫她去。”

    吴初言正在磨什么草药呢,就听见张秀叫她:“赶紧的,跟孙大妈去村长家帮忙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