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宁和裴书臣的房间挨得很近，他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，裴书臣刚好出来。
两人对视一眼，可能是江宁的神色和往常有些不同，裴书臣明显皱了一下眉。
他的表情显得过于沉重，有种萦绕不开的疲惫感。
裴书臣只看了一眼，就垂眸移开视线。
没想到江宁却开口叫住了他：“裴书臣……”
江宁：“你那里还有抑制剂吗？”
裴书臣给他的抑制剂是市面上没有的，是一种更高规格的抑制剂。
已经过了一天，他能感觉到早上打的抑制剂快要失效了，不知道为什么，或许是和两个3S级Alpha纠缠过，江宁之前用的抑制剂失效很快，因此，他现在只能问裴书臣要。
裴书臣没有说话，江宁被强行塞进去一根尿道棒，本就十分难受，此刻他以为是裴书臣不愿给，便垂下眼，道：“算了，你不……”
话还未完，裴书臣就出声：“进来。”
江宁犹豫了半秒，才跟着裴书臣进了房间。
“如果可以，能不能多给我一点。”
裴书臣神色淡漠，“这是军部提供的抑制剂，数量有限。”
江宁一顿，裴书臣隐约闻到了他身上带着热潮的信息素味。
他把抑制剂递给江宁，声音无波无澜：“你可以有另一个选择。”
“什么？”江宁顿了一下。
可能是一天之内经历的太多，他的反应几乎有些迟钝，过了好半响，才知道裴书臣说的是什么意思，说不惊讶是假的，但很快就恢复了神色，说：“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。”
江宁的话并没有什么讥讽之意。
相反，对于裴书臣，他现在少了之前的那种排斥感了。
可能是裴书臣将他从那群Alpha手里拽了出来，那是这么久以来，第一个站在他面前的人。
江宁不需要谁的帮助，也不渴求谁的庇护，但没人会再去厌恶一个帮过你的人。
不管裴书臣是不是真心想帮他。
江宁拿过抑制剂：“谢谢。”
对于他的决定，裴书臣明显顿了一下，眉头微皱，但很快又舒展开来。
他看着江宁的身影，目光渐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