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叫髯彦的男子在得到瑾儿姑娘委婉的支持时,髯彦的动作再也不加任何的迟疑。

    瑾儿姑娘至始至终再没有别的话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她的潜意识中就对这位公子,全无任何好感。但是,自从小时候有记忆时。她们这些姑娘就被教导过,无论是高的矮的,胖的瘦的。英俊的貌丑的,只要是客,只要有钱。无论如何都要好生相待,所以,面对这位公子,她本不应该是如此态度。

    而面对这个男人是灵魂最深处的恐惧。连靠近一刻都不能。

    髯彦抱着这位女子,觉得这是上天给他最好的奖赏。瑾儿姑娘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气息都让人情不自禁的着迷。月黑风高,本是作奸犯科好时节。

    窑子里的厢房本就透露一股香气,香气中更有种催情药物,让髯彦的心思最为瘙痒。更何况,眼下是这么勾人心弦的女子。女子面色坦然,似乎毫不觉得被这么魁梧的男人沾染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。长长的走廊显得尤为漫长,髯彦直接破开一个房间,把王瑾好生生放在床上。夜色漫漫,这个女子就是髯彦心中最美的星辰。

    “跟了我,不后悔?”

    一个男子略带疑惑的声音突然响起,瑾儿睁开眼。望向他,突然眉色倾落。“瑾儿不过风尘,风尘来去。公子为了沉浸在温柔梦里,与瑾儿不过逢场作戏罢了。”

    与瑾儿不过逢场作戏罢了。

    髯彦心中默念着这句话,心中的瘙痒完全不加掩饰。是的,面前这个女子再美,终究是风尘女子。她们对任何男人都可以巧言嘻笑,对任何男人都可以是逢场作戏。既然如此,他还扭扭捏捏个什么?

    就在王瑾闭眼的时候,她身上的男人突然间没有了力道。渐渐的,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个男人的体温渐渐冰凉。

    王瑾叹了口气,坐在自己镜子前,将自己的步瑶取下来,让自己乌黑的长发倾斜而下。并打开自己的梳妆来打扮。一遍遍梳理鬓发,丝毫不管床上还有一个死透了的男人。不是她不管,而是没有资格管。这个男人明日一旦走出这里,他们仍是陌生人。

    直到房间里又出现一个男人。

    王瑾把玉梳子放下,细细的看着这个男人。这个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翳,同样的,这个男人的眼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憎恶。感觉他们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。可是,王瑾知道,他们只是第一天见面而已。

    “公子,你杀了我的客人罢。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疑惑。仅仅只有肯定。

    王瞿沉默片刻,然后说。“你是从哪里知道的?”

    王瑾站立起身,柔曼的身体暴露在王瞿面前。

    “公子,其实自从你进入这里一开始。瑾儿就注意到你了,公子的拇指跟食指间的茧厚于他处。而并非像其他人一样,整个掌心为茧。瑾儿斗胆认为,公子常年练习暗器。而非戕戬。”

    王瞿刚想反驳。

    “公子举杯之时。”王瑾向前走一步。“无意间被瑾儿看见。若是公子不相信,可以自己去看自己的手。”

    王瞿却是不看。“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风尘之地,还会有像瑾儿姑娘一样心细如丝的女子。”

    王瑾叹了口气。“既然沦落如此,他人的一颦一笑,一言一行既可端我,亦可覆我。既可推我,亦可颂我。故此,不是瑾儿心细如丝,而是世态炎凉所逼。”

    “实话跟公子说,瑾儿从小被告诫。只要为客,无论美丑。皆要尽心相待,原本瑾儿对公子的态度本不该如此。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是姑娘对我,尽是推辞跟恐惧。”王瞿看了看她,神色自然。“就像对这个家伙一样,要让他死也便是死了。想不到姑娘人小,还知道怎样示弱来保全自己。”王瞿一步步向王瑾走过去,慢慢从上到下闻着她的体香。神色中出现一丝迷醉。王瑾避无可避,索性不动了。

    王瞿的手指慢慢落到瑾儿的眉尖处,然后滑过她弹指可破的脸蛋。最后落到她的衣襟的位置。轻轻一扯,王瑾的外衣便轻轻松松滑落下去。王瞿一把把她放倒在桌上,“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窑子里吗?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世很好奇?”